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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家税务总局河北省税务局干部李长江的新作《说明：钱眼儿里的皇朝》（以下简称《说明》）日前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，可喜可贺。
我和长江已相识二十多年，曾脚前脚后地到税收科研系统工作，曾在中国税务报社平台上一起工作，也曾在同一天加入中国税务学会学术研究委员会税史部。三重工作交集和共同的理念、爱好，让我们成为默契的朋友。长江多年来笔耕不辍，硕果累累，令我敬佩。他曾向我谈起《说明》的起意、框架和进展情况，我一直很关注；见到样书后更是眼前一亮：与我以前见过的通史、赋税史类专著相比，此书可谓新奇独特，生动有趣，值得一读。
《说明》框架独特。全书共6章，分别说的是明代田赋演变、工商税制、开矿榷税、军制及其与赋役的关联、财政分配的大致框架和税收人物，并附相关大事记。其中，财政赋税制度和财税管理是财税史著述必不可少的内容，但是专章介绍军制与税收的关联性和互动性、税收历史人物的专著很少见，这说明作者敏锐地观察、研究了赋税与政治、经济、军事的密切联系和人物的作用。全书每章各12节，以“项链式”叙事结构递进展开，给人别具一格的感觉。
《说明》视野开阔。长江对明朝兴衰的讨论是一种全景式、立体式的讨论，既不单纯地以税论税，也不独立地以政论政，而是深入发掘政治、经济和社会现象间的勾稽关系，透过赋税看历史，透过历史看赋税。“史家观察明朝的运动轨迹，大多选择政治、军事两大坐标系，这当然是对的。如果再从赋役的视角切入，相信会有更真实、更立体、更直接、更通透的观感。”这是此书第一章第八节里的一段话，由此可见作者很自信，这种自信有道理，也有底气。他从国家治理效能和吏治入手，剖析税基、税负的畸形变化对民生的影响，各种社会矛盾的积聚、发展对国运的影响，军队战斗力、军人品质变化对政权的影响，提出了一些很有见地的观点，并归纳出“王朝兴衰和税收演进具有时间、方向、深度、广度上的密切相关性和高度一致性”的重要结论，由此能引发读者很多思考。
《说明》文风洒脱。长江给此书预设的文字风格是“通俗化、思辨化、适度趣味化、轻度文学化和尽可能干净、流畅的政论性学术随笔”。这样写书很不容易，既需要扎实的史学根基，也需要很强的文字驾驭能力。可以说此书已经基本达到作者的预期，实现了严肃的史学论述与流畅的学术随笔的统一。此书无论是章节题目、史实叙述，还是作者评判，都很有现代感和趣味性，而且语言洒脱爽利，轻松诙谐，不仅有料，而且有趣，也很有情怀。
为此，我很乐于向有兴趣的朋友们推荐《说明》，并与大家一起分享其中的学识和乐趣，领略长江的文采和情怀。
（作者：国家税务总局税收科学研究所原所长、中国税务报社原总编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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